/更多的言论来纠正有害的言论订阅

对言论自由的承诺意味着我们对言论的重视，使得我们不愿对其进行监管。然而，这种承诺与承认某些言论是有害的，而不仅仅是无礼的这一事实是一致的。被伤害是指客观上变得更糟;冒犯是一种主观感觉。此外，有些言论是有害的，即使有言论自由的原则，也有必要加以管制。威胁、诽谤和刑事教唆都是受管制的言论。虽然我在这里不关心监管，但我想探讨和批评一个经常被提出的反对监管的理由。许多人坚持认为，对有害言论的最佳补救是减少甚至防止其危害的反言论。这种想法似乎是，如果言语能带来伤害，那么更多或不同的言语就能阻止或消除这种伤害。这被称为“更多言语反应”。 I will here identify some reasons to be concerned about it—at least as a blanket strategy.

为了集中讨论，让我们集中讨论面对面的种族主义言论。假设一个白人在克里斯汀(Christine)去上班的地铁路上对她大吼种族主义的绰号。这样的演讲是可以的有害的。它会给目标造成压力、焦虑和抑郁。它可以阻止一个人充分参与工作场所，社区，甚至民主。它甚至可能破坏整个群体的社会地位。

尽管有这样的伤害，但像这样的仇恨言论目前在美国没有受到监管，除非它属于已经受到监管的言论类别。我们可能会想，这样的伤害只是我们为言论自由“付出的代价”。“更多言论回应”(more speech response)认为，应对此类仇恨言论的适当补救措施是反言论。反击仇恨言论是正确的回应;监管则不然。再说一遍，我在这里关心的不是监管，而是这种“更多言论回应”所隐含的错误假设和不公平负担。

首先，“更多言论回应”不成比例地将补救的负担放在了那些受到有害言论伤害的人身上，这是不公平的。为什么克里斯汀要承担解决方案的责任?她为什么要面对说话人?这样做可能会带来压力、疲惫甚至危险。

其次，如果仇恨言论的目标被禁止发表言论，那么这就会破坏“更多言论回应”的有效性(而不仅仅是公平性)。言语障碍的方式多种多样。一个人尝试的交流可能不会被正确地解释，有许多不同的方式可以发生这种情况。此外，一个人的主张可能不会被给予适当的可信度;共享的概念资源和社会意义可能不利于边缘人群的思想和经验的成功交流;有人可能会决定不说话(因为，例如，听众接受你必须说的话的方式会造成伤害)。如果少数种族群体的成员以上述任何一种方式被压制，那么这就会削弱他们反言论的有效性，从而削弱“更多言论回应”的效力。

第三，实证研究表明，在公共场所被种族主义言论攻击的人实际上很少反击。原因有很多。也许克里斯汀(正确地)担心她的安全;也许她拒绝为说话者的无知承担责任，或者她认为这样的反驳是毫无意义的浪费精力。事实上，敌对的公开言论的目标往往不愿作出回应，这当然说明反言论不是一个明智的解决办法。

第四，“更多言语反应”似乎做出了其他错误的经验假设。特别是，它似乎假设所有演讲者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但我们都知道，谁能够用她的语言做什么是社会权力的一个功能。有些言论行为需要行使权威;谁有听众，谁被认为是可信的，谁有公认的专业知识，或者谁有能力传播她的观点，这些都受到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强烈影响。通过假设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更多的言语反应”忽略了社会权力在有效语言使用中的关键作用。如果一个人的社会身份会阻止它发挥作用，那么产生反言论的意义何在?

第五，与之相关的是，“更多的言语反应”似乎也对语言的实际功能缺乏认识。语言的唯一意义似乎不是传达主张和支持这些主张的理由。如果这是语言的唯一功能，那么反言语可能有能力推翻那些被视为真实或被支持的东西。言语的作用远不止这些:我们用它来做出承诺、道歉和制定法律。言语可以使人难堪，也可以贬低人;它可以赋予和剥夺权力和特权。使用种族主义的蔑称并不是为了支持某种社会关切的立场;这并不是邀请你去讨论某些理性立场的优点。相反，这是一种贬损行为。“更多的言论”怎么能消除或抵消这一点呢?

第六，也是最后一点，言语所做的一些事情是不能轻易撤销的。例如，使用种族主义的绰号会让错误和有害的刻板印象变得突出，而你不能用言语来让一些东西变得不突出。此外，这些刻板印象一旦突出，就会以几乎不自觉的方式影响我们，而且不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它们也会引发伤害，比如刻板印象威胁而且无意识的偏见。

我并不是说监管就是答案。我是说，我们不应该错误地认为“更多的言论”是一种简单、公平、有效和简单的解决办法，而忽视种族主义言论的危害。

图片来源:Alex_Bond，“扩音器”，通过Shutterstock, 2018年1月24日。